想起我的父亲,与传香师兄的老爹有相似之处。
我父亲吃饭从不挑拣好坏,好吃也是这么多,不好吃也是这么多。饭盛多了点也是吃完,少了也不要添饭。平时沉默寡言,但看人眼神很慈祥,轻易不动情绪。他出过一次车祸,同行的领导当场去世。我父亲肋骨断了好几根,骨盆粉碎性骨折,在床上躺了一百多天,除了昏迷时呻吟过,清醒时从不吭声。
有一次,一位年轻的财务主管当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,旁人都看不下去,我父亲却若无其事。
有个恩人在位时,我父亲虽然心里很感恩,也常对我们讲,但却不常去看他。这位恩人退休后,我父亲反倒经常去看望。
他现在在庐山东林寺好几年了,帮大佛募捐部管理财务,做事很严谨。一些出家法师都赞叹他的定性。他对烧香拜佛不感兴趣,但禅宗的书偶尔会看看。
我母亲说,有一次农村唱大戏,大家忽然看到我父亲慌慌张张地跑过去。大伙都奇怪,怎么今天这个稳当人跑起来了?只见他跑到一个水塘边,把一个掉到水里的小孩拉了出来。